正午的陽光鋪灑在城中,街市上人聲鼎沸,繁華如往日。然而,在巡撫大人看來,這樣的繁華只是一層薄薄的面紗,遮掩著潛伏於角落的罪惡。他身著寬袍,靜靜地行走在街道上,身後是數十名神情緊繃的巡守。巡撫微微抬頭,目光逡巡於來往的行人,口中淡淡道:「近來城中太平,不知是否太平得過了頭?」身旁的隨從立即奉承:「正是大人威名所致,方有如此佳境。」
就在此時,一陣異樣的寂靜忽然蔓延。原本喧嘩的人群像潮水般退開,在那空出的街道中央,赫然站著一個人。
這個人,說是人,不如說是一尊獸。高大,雄壯,彷彿雕鑄而成的鐵塔。讓人心悸的,不是他赤裸的上身,也不是他如巖石般隆起的肌肉,而是他的臀後,隱隱插著一柄刀柄。一柄黑木刀柄,深深地嵌入他身體的某個不應插入刀柄的地方。此人彎著腰,仿佛要從地面撿起什麼,又像是一尊正在凝視某物的雕像。他的存在,讓周圍空氣都凝滯了。
巡撫的眉頭皺了起來。他本能地感覺到,這並非一個普通的罪人。然而,他的官職和尊嚴讓他不得不喝問:「大膽狂徒!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如此猥褻無禮!你當真以為此地無法無天嗎?」
那人的背脊微微一動,隨即緩緩直起身來。他的眼神,冷得像冬日未融的冰,卻又藏著某種無法言喻的瘋狂。他微微歪了歪頭,聲音低沉而喑啞:「無法無天?呵呵,或許吧。不過今日,你們才是刀鞘,而我是刀。」
巡撫還未弄清這句話的意思,便見那壯漢猛地將刀柄拔出。一聲低沉的響動彷彿刺穿了眾人的耳膜。那並不是一柄刀,而是一連串八顆圓珠,光滑如鏡,大小逐漸遞增。光線落在那珠子上,竟彷彿染上了血一般的色澤。
「去吧。」壯漢輕聲道,像是與自己說話,又像是在命令某種無形的東西。話音未落,那串圓珠已閃電般飛出。巡守中的一人甚至來不及抽刀,便被珠子擊中胸口,整個人倒地不起。
「這是……什麼妖術?」巡撫退了一步,聲音裡第一次有了些許顫抖。然而,他強迫自己鎮定,怒聲道:「我不信你能憑這一把刀對抗我等數十人!」
那壯漢聞言,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。他緩緩抬起手,一根巨大的棒子出現在他的掌中。那棒子之粗,彷彿能壓垮一切,將光線也遮斷。壯漢淡淡一笑:「一把刀?二天一流,肛。」他的聲音平靜而不容置疑,如同宣告一個早已注定的事實。
「在我看來現場沒有「劍士」,只有「刀鞘」……」下一刻,他的身影動了。那動作快得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,只能看到一抹殘影。每一次他的身影閃動,便有一名巡守倒下。而倒下的巡守,皆是雙目翻白,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,手卻緊緊捂著身後。巡撫看著這一切,腦中一片空白。他只能喃喃自語:「怎麼會這麼快……這是什麼招式?」
一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路人武士,抱著刀,冷冷地說:「這是居合。攻擊與收刀同時完成,瞬息間斷絕一切。」他頓了一頓,語氣低沉:「他不是普通的武士。他是拉珠武士。」
「拉珠武士……」巡撫的聲音幾不可聞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,冷汗已濕透了衣襟。
看著巡撫,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。他將天珠丸重新插入體內,低聲喃喃:「不過是些無聊的刀鞘罷了。」說罷,他轉身消失在街道盡頭,只留下一片死寂。

探索更多來自 Leiowl 的內容
訂閱即可透過電子郵件收到最新文章。